前快手员工康建(化名)认为,由于管理者大多不愿决策,因此员工常常不知所措。“工作交接没有任何章法,来到新部门后需要自己重新建立流程。”
此外,相比其他科技公司,快手对员工更为人性化,这在一定程度上滋长了懈怠,特别是缺乏自我驱使能力的管理者与员工。
“快手有点像商业社会里的一个单纯小女孩,人很善良。”据悉,快手的行政非常有人情味,如果下午茶时,准备的零食是牛蹄筋,会给员工配上牙签。
期权行权方面应该是所有大厂中为容易的一家。尽管快手期权也分四年发放完毕,但从拿到期权开始,按照每月解禁1/48的节奏解禁,这样一个月就能拿一个月的期权,导致很多人宁愿混日子也不离职。加之用高薪资引入外来高管,使得一部分人入职后失去动能。
“以前不玩游戏的开始和同事讨论游戏,以前不看小说的人开始看小说,上班时间购物就更常见了。”
当大部分人“躺平”时,“螃蟹效应”将会让那些希望干一番成绩的人左右为难。李明印象深刻的是,马宏彬在一次高管会议中痛斥商业化部门“不努力”,可见即便能力出众,也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。
宽松的工作环境、优渥的薪资以及含混不清的目的,会让一部分有上进心的人产生自我怀疑。“在快手久了会问自己‘我为什么而工作’,如果是阿里或者小米可以找政委,但在快手,谁也给不了你答案。”
02商业化部门:英雄绊马索
商业化部门历史上有两位高管,一个是早前离职的严强,另一个是马宏彬,两人都是外乡人。
严强曾是百度凤巢系统架构师,据称技术能力出众,加入快手后写下商业化的行代码,并主动请缨,一手搭建了起商业化的原始班底。结果因为商业化进程较慢,在2020年5月与彼时还是运营负责人的马宏彬互换title。
作为赚钱的部门,商业化位高权重,接手运营之后打的个大仗就是日本冬奥会。业内普遍认为,快手砸下重金,并未见到多大成效。
尤其是多位IP被其他平台分走。一时顶流谷爱凌的流量被腾讯体育的纪录片拿走,而代言的几十家品牌中没有快手,入驻的短视频平台是抖音。徐梦桃虽然同时入驻的抖音和快手,不仅内容主要发到抖音上,而且其抖音粉丝数也与快手粉丝数有明显悬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