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扑的日子看起来好过一点,2019年拿到了字节战投的Pre-IPO轮,用30%的股权换来了12.6亿。但那时候虎扑已经孵化出了“得物(毒)”。后者在2019年初完成了独立的A轮融资,DST Global领投把整体估值做了10亿美元。
投资人把这个小心思塞进了融资通稿的标题里,暗示预算要多投入到“线上业务”里,然后足球业务迎来了很多“经典时刻”,包括且不限于:
暂停原有的原创激励补贴计划,改为用季包年包等签约买断的方式加价挖掘写手团队;
用100万欧元左右的费用邀请穆里尼奥、杰拉德等足球顶流入驻社区,换来主站活动贴70万浏览量、微博评论数8000+——代入我有限的广告公司从业经历,很难想象运营团队会用什么样的文案定调结案报告。
当年有多热情,现在就有多寒冬
很大程度上,正是当年很多基于热情做出的决策,决定了现在的赛道寒冬。
2021年欧洲杯的期间,王涛发布过一段争议很大的视频,叛逆地指出“版权大战”严重影响了足球赛事传播。
大意是过去赛事经济的火爆往往是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互相配合,就像90年代是传统媒体广播与新兴媒体电视,新世纪初是传统媒体电视与新兴的门户网站,后来又变成了电视与微博——版权大战打断了这种协作,看起来丰富的传播媒介没办法完全参与进来,看比赛失去了公域流量,培养新球迷变成了一件难事。
“应景”的是,就在那几天,虎扑传出了再次上市失败以及裁员40%的消息。
而在2014年到2016年的红利期,“买版权”是整个赛道自上而下的政治正确,理论背书是国家体育总局发布的《国家体育产业规模及增加值数据的公告》,数据显示在体育产业总产出达到1.7万亿元的情况下,体育传媒与信息服务的产值只占了100亿。
这间接或直接促成了乐视“88亿拿下300项赛事”版权,苏宁体育敢于在收入将将破亿的前提下,背起超过20亿的版权成本等“神操作”。